论“托尔斯泰学”在五四时期的奠基On the Foundation-Laying of “Tolstoy Studies” in the May Fourth Period
陈建华
摘要(Abstract)：
本文以五四时期的中国社会为背景，以“列夫·托尔斯泰学”学科的发展脉络为主线，探讨了1919年至1920年代初中期的相关史实和问题。五四运动爆发后，托尔斯泰较清末民初时期更受各界人士关注，除其作品译介数量不断递增和中译水平有质的提高外，还出现了一批在托氏研究方面有造诣的学人。这些学人在这一阶段发表了不少研究托氏的重头文章，如沈雁冰的《托尔斯泰与今日之俄罗斯》、蒋梦麟的《托尔斯泰的人生观》、瞿秋白的《托尔斯泰的妇女观》、杨铨的《托尔斯泰与科学》、甘蛰仙的《中国之托尔斯泰》和张闻天的《托尔斯泰的艺术观》等。不少文章视野开阔，讨论深入，改变了清末民初时期托氏评论以评点为主的面貌。其时，还出现了国人翻译的第一本阐述全面的《托尔斯泰传》和第一本国人编写的托氏论著。经过长期的蓄积与铺垫后，中国“托学”在五四时期奠基。
关键词(KeyWords)： “列夫·托尔斯泰学”;五四时期;学科史
基金项目(Foundation):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“中国现代文学意义生产与俄苏文学关系研究”(22&ZD279)
作者(Author): 陈建华
参考文献(References)：
- (1)瞿秋白:《瞿秋白文集》(第二卷)，北京:人民文学出版社，1954年，第543—544页。
- (1)参见雁冰:《托尔斯泰与今日之俄罗斯》，《学生》第6卷第4—6期，1919年4—6月。
- (2)参见沈雁冰:《文学家的托尔斯泰》，《时事新报·学灯》，1919年12月18日。
- (3)1937年上海世界书局出版了该书的另一个版本，译者是余振焜。
- (1)参见刘凌、孔繁荣编:《蔡元培书话》，杭州:浙江人民出版社，1998年，第19—20页。
- (2)蒋梦麟(1886—1964)，曾北京大学校长、浙江大学校长、民国第一任教育部长等。
- (1)蒋梦麟、陈复光两文分别载于1919年《新教育》第2卷第1期和《清华学报》第4卷第1期。
- (2)参见瞿秋白:《托尔斯泰的妇女观》，《妇女评论》第2卷第2期，1920年10月1日。
- (1)参见杨铨:《托尔斯泰与科学》，《科学》第5卷第5期，1920年5月10日。
- (2)参见郭沫若:《巨炮的教训》，《时事新报·学灯》，1920年4月27日。
- (3)参见甘蛰仙《中国之托尔斯泰》，《晨报副镌·论坛》，1922年8月1日至11日(8日未刊)。
- (4)甘蛰仙，生卒年代不详，据推断，应出生于19世纪90年代中后期。参见刘中文《甘蛰仙及其对陶学的贡献》，《九江学报(社会科学版)》，2014年第2期，第5—8页。
- (1)郑振铎:《托尔斯泰的教育观——一封给他近亲某夫人的信》，《新社会》第14号，1920年3月11日。
- (2)参见周作人:《呆子伊凡的故事·后记》，《新潮》第2卷第5号，1919年12月1日。
- (3)今译《论莎士比亚和戏剧》。
- (1)参见张闻天:《托尔斯泰的艺术观》，《小说月报》第12卷号外《俄国文学研究》，1921年9月。
- (2)张闻天文章中相关概念的译介有特点，如今译“感染力”，张闻天译“感染性”，同时期耿济之译“传染性”。
- (3)王国维《脱尔斯泰传》(1907)中称“脱氏于所著‘何谓艺术’之中，谓粗浅之俚谣，优于高尚之歌曲”。沈雁冰在《托尔斯泰与今日之俄罗斯》一文中有专节介绍托氏艺术观。
- (4)参见愈之:《托尔斯泰的莎士比亚论》，《东方杂志》17卷第2号，1920年1月25日。
- (5)郭绍虞:《俄国美论与其文艺》，《小说月报》第12卷号外《俄国文学研究》，1921年9月。
- (6)桂:《托尔斯泰的艺术思想》，《苍梧花》第1期，1924年6月6日。
- (7)包罗多:《托尔斯泰论》，《艺术评论》第68期，1924年8月18日。
- (8)志摩:《托尔斯泰论剧一节》，《晨报副镌·剧刊》第14号，1926年9月16日。
- (9)郑振铎:《从〈艺术论〉说起》，《文汇报》1947年4月21日。
- (1)耿济之的《艺术论》依据俄文译出，两篇序言均写于1920年8月，载该译本书前。郑振铎曾在《关于文学原理的重要书籍介绍》(1923)中，将该书作为50种文学原理参考书之一，该书也是这些参考书中仅有的两种中译本之一。
- (2)参见郑振铎:《艺术论·序言》，托尔斯泰著，耿济之译，《艺术论》，上海:商务印书馆，1921年，第1—5页。
- (3)参见张先飞:《从托尔斯泰到周作人》，南方艺术网，http://mp. weixin. qq. com/s/G783UKrnANPrMP3IyWl40A[2025-8-26]
- (1)郑振铎的《俄国文学史略》(商务印书馆，1924);蒋光慈和瞿秋白的《俄罗斯文学》(创造社出版部，1927)，此书1929年由泰东图书局重版时改名为《俄国文学概论》。
- (1)现汉译名一般为普拉东。
- (2)转引自郑振铎《托尔斯泰生平与创作》，陈建华编《文学的影响力——托尔斯泰在中国》，南昌:江西高校出版社，2009年，第40—42页。
- (3)参见周作人:《呆子伊凡的故事·后记》，《新潮》第2卷第5号，1919年12月1日。